朱鹮被李墨白挡着,只能看见太子发顶,不推开他是到不了太子近前,只看见赵砚秋推开李墨白的手,不耐烦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良娣,这里没事,你还是趁早去园子里逛两圈。”

    “外面雨霖霖的,殿下忍心?”李墨白转了个身,绕到赵砚秋身后,微微倾身,一手抚摸赵砚秋后颈,半抱着她,朝萧羽笑道:“伺候殿下原是妃妾分内之事,况且事关殿下身体安危,没有小事,况且世子大人被泼了半身茶水,看着不好,不如早去换了,这里自然有我照看。”

    萧羽还没回声,赵砚秋翻了个白眼,朝李墨白道:“我心烦,你去找别人取乐吧,我没闲工夫与你玩笑,”萧羽也朝赵砚秋微笑说:“屋内人多闷热,若是要谈,湖心亭倒是好去处。”

    赵砚秋连忙点头,挪开李墨白的手,起身道:“良娣既然来了,爱待多久待多久,你要喜欢,这屋子就送给你了,要看什么,要听什么,要吃什么,就是想住在这里,也只管吩咐,我与二哥还有正事商议,你”赵砚秋话还没说完,就浑身一个激灵,李墨白从后靠在她的背上,一双揽着她的腰,也没用力,更松垮垮的,但这一抱,抱得她是头皮发麻。

    “殿下好狠的心,就这样撇下我不顾,有什么要紧事缓不得片刻,世子衣衫不换,湿湿黏黏的,就去外面,难道由着他风吹雨淋吗,外面雨下得更大了,待在这里岂不便宜,我为你们添茶倒水,熏香研磨,”带着促狭的笑意,李墨白虽是说着软话,声音却有种莫名的强硬。

    赵砚秋想掰开李墨白的手,一下却没掰动,这李墨白看着轻飘飘的和鸟一样,结果手劲真大,赵砚秋心中惊讶,忍不住较上劲,掰不开,她偏要掰,她还就不信了!如此反复再三,都没能掰开,赵砚秋实在是忍不住,对着那白玉似的手狠命一掐,方才那如锁住了一般的手立刻松开了。

    爽了,赵砚秋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李墨白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深深红印,疼,是真的疼,这丫头下了狠劲,好狠心的丫头,他朝赵砚秋看去,人已经走到萧羽身边,凑上去看书了。萧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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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话,只是坐在原位上,指着手中书道,“殿下方才所闻,臣倒是有了想法。”

    “好,”赵砚秋立刻点头,位置宽敞,萧羽往旁边挪挪靠去,朱鹮命人搬来圆墩,赵砚秋就着坐下,李墨白看着她们二人,托腮,拿着书看了几眼,萧羽解开衣领,一边道:“这么热的天,也不用换了,这点水擦擦就干净了。”

    赵砚秋想到了什么,就拿着帕子火速帮他擦干,又换了条帕子对着湿了的衣物狠命擦,衣领解开一半,他抬头朝李墨白道:“太子繁忙,一点茶水,并不敢有片刻耽搁,还望良娣莫要见怪。”

    李墨白一笑,良娣为太子妃妾,外男衣衫半解,自然是要避嫌,这屋子,他是不能待了,但这是约束皮薄心儿浅的,要是如果脸皮够厚,那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他笑盈盈的看着赵砚秋,赵砚秋瞪他一眼,满脸写满了厌烦。她不行了,李墨白只怕是天生一等古怪脾气,别人越烦,只怕他越来劲,到时候,她时间都要败在这个人的手上。

    可要赶他走,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赵砚秋推推萧羽道:“萧兄,你昨夜没睡好,去换件衣,再去睡一会,等我与良娣说完话,再叫你。”

    不想拒绝她的要求,萧羽起身,同着宫人去里间换衣。一时间,屋内便剩下李墨白与赵砚秋二人,二人对坐,赵砚秋盯着他,心中无数念头此起彼伏。

    事反常态必有妖!告密的人,会不会是李墨白?李墨白是母后送来的,以前她从来没多想,以为是添个妃妾以想掩人耳目,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这李墨白生得这样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却甘心做个良娣,他可是男人,娶妻娶妾,成家立业,方是正紧的,到她身边来当妾,有什么意思?或许是被母后所胁迫,很可能就是为了监视她,叫她不惹出乱子来,就是母后身边的人才可能得知一些内情,或许他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来问,已经四天了,告密者必定想知道她的反应,说不定李墨白就是想最近距离的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才,只是动机何在?

    李墨白告密,对他有什么好呢?赵砚秋盯着李墨白暗暗想,后者还是托腮,也正看着她,没有丝毫不自在,依旧是自然潇洒,就像欣赏一幅画一样。

    赵砚秋抿一口茶,缓缓道:“我若是死了,你待如何?”

    李墨白一愣,随即笑答:“殿下想我如何?”

    “我想你怎么你就会怎样?我要你什么,你都肯应允?”

    没有半分迟疑,李墨白依旧笑答:“自然。”

    不曾想过他竟然会这样答,赵砚秋一时语塞。撒谎,骗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那你把裙子脱了绕着花园石子路跑一遭。”赵砚秋当即道。

    “恕难从命,”李墨白摇头:“殿下并不是真心想我这样做,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