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不禁撇嘴,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想怎么画?宫主到底是仁慈啊,侍卫统领训练如此敷衍,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

    “我会用左手写字。”卫一瞥了眼蒙面人腰间的乾坤袋,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蒙面人只好给他左手也松开,拿了纸笔放到他腿上,甚至还端着砚台殷勤道:“认真回想,慢慢画,我替你磨墨!”

    卫一思考了片刻,右手压纸,左手捏着毛笔开始画图,他上半身几乎全被捆在椅背上,勉强低头画了几笔,勾出一座山影,额上已经见汗,小声艰难道:“我受了你偷袭一掌,内伤沉重,喘不过气。”

    蒙面人一言难尽地盯着卫一,简直想把他扔进死士营里回炉重练,但为了地图只好把卫一身上的锁链也打开两圈,让他能微微倾下身子。

    卫一动了动肩膀,继续画图,边画边道:“此处是一条河流支流,东起万丈雪峰,沿途经过一处盆地,再分支流……”

    蒙面人站在他身侧,低头看着图纸用手比划了一下,脑中琢磨煌都哪里能跟地形图对上号。

    卫一捏了捏毛笔,笔锋顿住:“我最不确定的就是此处。”

    “哪里?”蒙面人凑过去看他手下阴影。

    卫一舔了下干燥的唇,盯着蒙面人一点点靠近,骤然发难,右手按向蒙面人后颈,左手毛笔向上刺去,狠狠扎进蒙面人眼眶用力一搅,温热粘稠的感觉瞬间洒了满手。

    蒙面人不及防备一声惨叫,即便修者在没有提前运转灵力的情况下被伤及大脑也是危险之事,卫一没有迟疑,松手把蒙面人按到自己腿上堵住他的叫声,同时捞起扶手上的锁链迅速缠上蒙面人脖子勒紧。

    蒙面人蹬着地面呜呜挣扎,卫一抻着锁链把他的头往扶手上撞了两下,直到他不再动弹,才把锁链一端缠回扶手,让蒙面人吊在椅子上,扯出他左眼中深插的毛笔,没有半分停顿便整根贯入右眼,确保他死得干脆且平衡。

    “你的演说很好,我也确实很感动。”卫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血,“但夙宵卫准则第一条,绝不背叛宫主。”

    蒙面人腰间的乾坤袋被卫一拽下来,用自己的血画了个简单的印记,乾坤袋燃起一缕青烟,很快便失去效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在地上,卫一尽量弯腰,够过来一个药箱,打开之后找到化灵散的解药吞下,闭目略一调息,挣断锁链站起身来。

    他先是几步跑到刑室角落的桌子上,拿回自己的乾坤袋和佩剑,找出信号弹向上一抛,那枚细小的圆柱烟花般绽开,无视棚顶直接飞了上去。

    “哈,我就说慕临江身边的人不能小觑,殷楼主,你那套洗脑方式已经过气了,也不外乎死的这么憋屈。”

    就在卫一打算先行离开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那女子话语带嘲,仿佛蒙面人死的正好。

    卫一听见殷楼主三个字,面露诧异,闪身回到椅前拽下他的面罩,只见面罩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样貌威严,但此时狰狞更多。

    “三更楼楼主?”卫一难以置信,“当年殷大人明明杀了他,他竟苟活至今!”

    “现在已经死了。”女子直接推门进屋,“看看他衰老的模样,就该知道他这些年已是强弩之末。”

    卫一扣住剑柄警惕,只见女子一身红衣张扬如火,面容俏丽,卫一又是一惊,他深感今日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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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太多,下意识的拔出了剑,但解药才刚服下,灵力尚不能恢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