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带了齐王进了殿。这些时日的磋磨让齐王整个人好像苍老了二十多岁一般,精神气萎靡,先前饿的那三天更是形容憔悴,没有半分以往的雍容华贵的样子。

    此刻见到顾元白,齐王自然又恨又怕,他勉强想摆出皇叔的模样,一看到在旁边跪着的御史中丞,又被惊得眼睛瞪大,浑身颤抖。

    两个四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跪在面前,一个比一个冷汗津津,顾元白还在用着茶,不慌不急。

    “圣上,”齐王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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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忍不住了,他心惊胆战地问道,“您这是?”

    “朕让你们二人过来,你们还来问朕原因?”

    顾元白看向了御史台中丞,御史中丞在他的注视下身子抖了两下,强作镇定道:“圣上,臣……”

    “御史台,”顾元白打断了他的话,他一字一句地道,“监管地方,监管百官,是朕的眼睛和耳朵,是维护律法的地方。朕信任冯卿,毕竟冯卿在先帝在时便多次上书纠察朕的错事。朕以此认为冯卿敢谏敢言,是个大公无私的好臣子,是天下百官的楷模。”

    御史中丞心砰砰的跳,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但是朕发现你好像并没有朕想的这么好,”顾元白的语气越来越冷,“你这一双眼睛盯的不是百官,而是朕。你的手伸到了宛太妃那里,怎么,一个御史台中丞的位置满足不了你,你还打算更进一步、甚至想将朕从皇位上拉下去?”

    御史中丞浑身发寒,惊恐万分。

    御史中丞从未见过顾元白这幅样子。

    圣上优待臣子,听得进去谏言,又素有贤名,御史台中丞知道圣上不简单。

    但圣上有多恐怖,他也是在顾元白派兵包围齐王府之后才认识到的。

    那日整个京城中的官员房门紧闭,宗亲王府的哭嚎声响彻了整条街,御史中丞在自己的府中,被吓得牙齿战战。

    但是那个时候,该做的都做了,贼船已经起航了,握着船舵的人无论是对了方向还是错了方向,他都下不了船。

    “臣、臣……”御史中丞声音发抖,“臣没有……”

    “你有!!!”

    顾元白将手中的茶杯猛得掷出,茶杯摔碎在御史中丞的身边,杯中的水渍溅到御史中丞和齐王的身上,两个人被吓得已经头脑发昏。

    门前守着的侍卫和殿中的宫侍全都跪了下来,整个宫殿之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御史中丞已经感觉到了呼吸窒息,他被吓得心跳都感觉快要停顿了。

    顾元白满面怒容,火气烧着他的肝肺,呼吸开始粗重。顾元白缓和着自己的心情和怒火,他面无表情,皇上越是这样,下面的人越是害怕。

    齐王已经腿软了,他瘫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害怕。

    那块在齐王府中搜出来的空心玉被扔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