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的安静。
像是无意识给出的回应，宁汐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这种场合，她是小组组长，江季珩是合作方老板，按理来说，该是她迎合而上，笑脸相对，但宁汐搞不明白，她就是突然有点想躲。
明明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在场的人里，只有孙其白是明白人。
年轻时多少得经历点轰轰烈烈的爱情，他是这么走过来的，现在看这两个年轻人，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清楚。
作为中间人，孙其白是宁汐的导师，却也是江季珩手下新项目的合作伙伴。公事，他可以公办，但私事，不方便他插手。
孙其白没法任由这种尴尬持续下去，便先行和江季珩打了招呼，讲清楚状况后，带队去了配置实验室。
毕竟预赛在即，小组就算能稳过，他也不想出任何问题。
江季珩看着宁汐离开的背影，喉结上下轻滚了下，涌在喉间的话，最终被一通电话打断。
来电显示是陆别宴。
和秘书交代完要注意的事项后，江季珩走出厂区，接通电话。
“什么事？”
“贺岚溪问你今晚有没有空？”
“做什么？”
电话一下换到贺岚溪手里。
“二哥，我收到消息，L集团那边负责人临时提前行程，今晚就到。上次谈的那笔机器人订单是大头，你说过想再见面洽谈。那地点还是定在会所，你来么？”
今晚......
江季珩回头看了眼工厂的方向，沉默几秒，应了声：“几点，包厢发我。”
“好。”
电话很快挂断。
再回到工厂内，秘书走上来，江季珩直接说：“晚上帮我排出时间，我有私事。”
“好的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