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无论政务再忙,他就是半夜三更也会执笔写信,令人快马加鞭。
从前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三心二意的人,如今……如今也不会是。
他数次对自己说道,无端的开始正视顾挽之的问题。
……
云华宫
宫外突然有书信进来,司徒寻捏着信,原是顾家的人传来的书信。
由顾挽之的父亲写的,无非是一些询问安好与否的话,旁敲侧击的问他处境的问题。
亏得顾家离此地远。
“从喜。”
“奴婢在。”从喜上前。
司徒寻起身,“你替我与家中回一封书信。”
“主子不亲手写吗?”从喜疑惑。
家书毕竟与其它书信不一样。
“你来写吧。”司徒寻较为冷淡,从喜就以为主子与家中关系不睦,他上过学,字写得不算好但能认得。
司徒寻念一句,他便写一句。
虽说通篇言论,左右不过解释他过得还好。其它出于人子的问候恰到其处,免得露出破绽。
他今日没有去伺候燕隋,主要是早时姚太后传召他去,顺便提点一二,话中意思也很明显,后宫毕竟不止他一人,虽说他‘独得恩宠’对姚太后来说正是期望之中,但燕隋毕竟未有子嗣,就是她不说,朝中大臣也会有心。
为绝前朝之口,她便对司徒寻多提了两句。
司徒寻何尝不明白,自然得遵从。
好的是他今日没去,燕隋那边也没人来传召,叫他松了口气。
他现在主要担心的是白观月的身体。
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他去看过白观月,活活瘦了一圈,近来一直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了无生气。
又过了几日,燕隋那边毫无动静。
从安倒是急着跑回来,司徒寻窝在窗边看书,独得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