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栀脖子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你怎么，我们好好说着话，别乱说了，不像话。”
宋也扬了扬脖子，趴着睡就是脖子不舒服，“这就不像话了？那你说。”
扶栀看着宋也的校服衣摆，“你明天还来就好，她不会再说你了，我保证。”
宋也其实对于在哪里睡都无所谓，本来去办公室就是为了欺负扶栀，但看扶栀这么维护自己，还挺有意思。
“好啊，看老师的了。”
他脖子不舒服，回教室继续睡了。
下午接着运动会，只有许铁的跳远，宋也没有比赛项目，明天才有。扶栀坐在宋也旁边，忍了又忍，半边背都僵了，他终于无意识凑近了点宋也，还是小声问道：“你上午扔铅球拿了第几名啊？”
因为心虚，声音很软。
宋也注意他半天了，勾唇，“你现在想知道了？自己猜。”
扶栀眼睫乖乖地抵在镜片上，他皮肤是真好，又白又细，鼻子上也很干净，没有黑头，“我猜不出来。”
宋也一副打定主意不告诉扶栀成绩的模样，微眯起眼，“上午不是你闹脾气不看我比赛是吗？现在也别知道了。”
扶栀不好意思，但确实是他闹脾气回办公室的，身为老师，就是要知错能改，姿态更低，“你告诉我吧，我下次……不走了。”
宋也听的耳朵痒，笑意增大，偏过头，“老师，你在跟我撒娇吗？”
扶栀耳垂也红了，重心挪了回去，“那我去问班长吧。”
宋也把他拉回来，“第一。”
扶栀弯起眼，真心夸赞，“好厉害。”
宋也咧开唇，没有人能拒绝这么简单认真的赞赏，还是出自扶栀的口中，“有奖品吗？”
扶栀想了下，觉得这是个机会，但他有点迟疑，带着商量语气地跟宋也说：“我送你一台手机好不好？”
话一出口，扶栀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说送手机的，就算是老师，也没这个立场。
宋也扬眉，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又慢条斯理，“送我？”
“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物品？老师这么喜欢我吗？”
扶栀脸耻地泛起一层薄红，他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几次脸红在宋也这里都快占一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奖励你啊……有条件的，明天长跑，也要拿第一，不然就不给你了。”
宋也没让他带偏重心，接着问道：“老师打算送我什么牌子的？我猜猜，水果？”
扶栀被逼得眼镜快掉了，他很后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怕，那是从心底里传上来的，导致他手心都发烫，声音越发脆弱可怜，“那个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