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遇:“……”

    “哪里听不懂?我教你。”他又道。

    “哪里都听不懂。”姜千遇道。

    傅晏清不厌其烦:“那我就从第一题开始给你讲。”

    他拿过卷子放到两人中间,真的开始一题一题给她讲下去,遇到她不懂的就反复讲述,揉碎了讲,直到她听懂为止。

    终于熬到下课,其他人也来问傅晏清题。

    “傅学神,我这题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

    “当然可以,这题应该先……”傅晏清温文尔雅。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拿着卷子来问题,一群人将傅晏清连带着他的课桌簇拥起来,姜千遇伸了个懒腰,终于得以喘息一口气。

    结果还没刚摆好姿势准备睡觉,傅晏清仿佛在她身上安了监控似的,目光隔着人群精准无误直直投射在她脸上。

    “不许偷懒。”他扬着尾音,“姜同学应该没有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吧?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

    姜千遇磨了磨后槽牙,暗戳戳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继续拿笔写题。

    傅晏清看似在给他们讲题,实际上余光却一直都在她身上,瞥到她愤愤不平却又不得不继续做题时,唇角的笑纹越来越深。

    看到两人的互动,有人道:“傅学神,你和姜千遇很熟吗?她可真听你的话。”

    “怎么了?”傅晏清问。

    “没什么,但她人品不太好,成天不是打架就是逃课,脾气喜怒无常,你最好少跟这种人来往。”那人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姜千遇,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知道?”

    “嗯?”他微微顿了一下,大概是没猜到他会这样问,“大家都这么说啊,她逃课也是家常便饭啊,从开学起来过班里几次,你别被她带坏了。”

    “我觉得姜同学人挺好的,我胳膊受伤后她立马就把我送到医院了,大家还是不要乱传谣言,她听到也会难过的。”傅晏清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人捕捉到关键信息:“这么说你胳膊上的伤是姜千遇弄的?”

    众人关心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都过去了,说好的讲题,怎么突然变成三堂会审了。”傅晏清淡然一笑,看上去格外儒雅斯文。

    可围观群众却不能这么一笔带过,他们义愤填膺议论纷纷。

    “怪不得姜千遇忽然这么听傅学神的话,原来是做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