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自己不是五三学员的身份，或许也就在那时，和女生一起没命了。
许乐一直坚信章鱼妖的身上至少背着两条人命。
今天傅琛告诉他，是八条。
许乐一句话都不说，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胸口发闷，脸上发烫。
傅琛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这证明他是知道真相的。
“看样子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救那只妖怪？确切的说，为什么还要做五三的学员……是因为钱吗？”
根据之前在许乐家中所见，傅琛只能猜到是这个原因。
许乐再次默认。
少年的脸色微微发白，感觉一个不带遮掩的自己正在被对方一点点从阴影里挖出来，曝光于日下，丑态和私心一览无遗。
傅琛接下来的话特别伟大，“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和五三解约。”
许乐怔愣。
怔愣过后眼眶微微发红，带着浑身的刺抬起头颅，注视着眼前人，“猎妖师都这么扶贫吗？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收你的钱？”
傅琛的眸子清淡，某些暗流被他隐藏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无人触及的到。
“你不是说我像你哥哥吗？如果我来做你哥哥呢，收下我的钱，离开这里，至少这样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许乐:“……”
许乐呆呆的，僵滞在那儿，红红的眼睛凝视着傅琛的脸，不敢置信的张了口舌，却发不出来声音。
哥、哥哥？
“认贼做哥哥，好哇，被我逮到了，这是要投敌的节奏？许乐我搞不死你！”
砰的一声，杂物间的门被撞开，响起章鱼哥的大嗓门。
造谣的家伙精明，边恐吓，边迈着它的两条腿跑走，瞬间把这个假消息带去了广场。
许乐心头一紧，立刻追了出去。
所有进入午睡的妖怪们都被章鱼哥的大嗓门嚷了起来。
大家趴在窗头，飞在空中，聚集在广场，听章鱼哥唱大戏，跳大绳。
“大家都听我说，许乐这个家伙要叛变了！他私下和猎妖师接触，称兄道弟被我当场撞见，大家赶紧票了这个叛徒，投诉他，让他滚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