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熊熊映亮了回将军府的路,亦暖和了穿cHa荒野、冷清街道的宁玉棠。府中上下望见管事的公子回来,无不手忙脚乱。宁玉棠秀眉一拧,提声喊了句:「阿柏!」他们又如鹦鹉学舌一样叫喊,好几个往下人厢房奔去。未几,来不发整理衣衫的阿柏被拉了出来,见宁玉棠一脸不满,即理好衣服,又咕噜了几句外语,镇静手足下来。

    「宁公子。」阿柏怯怯瞄了宁玉棠一眼,不敢怠慢问:「有事吗?」

    宁玉棠翻下马,冷声道:「你该问我用过饍了吗?要备水先沐浴吗?之类的。」

    阿柏机灵得很,马上重复宁玉棠的话说:「宁公子用饍吗?」

    「送到我房。」愚子可教,宁玉棠正觉得可以烦心少件事,往内堂走去,阿柏又急忙提着炭笔与笔记追来,问:「宁公子,用饍是什麽?」宁玉棠难以置信回眸望向这好学不倦的学生,一时不个该气该笑,终以手势附助道:「饭!吃饭!」

    望着宁玉棠的动作,阿柏恍然大悟点点头,对厨娘咕噜了两句,又回头问:「宁公子,只要饭吗?」

    「阿柏!!!」

    阿柏缩缩後颈,不敢再多问,睡虫都驱散,匆匆指点迷茫的手足回岗位办事。

    再无人拉扯,宁玉棠一把手推开门扉,力度之大使它稍稍反弹,取代传统镂空雕花的五彩玻璃被震响,可怜哀鸣,却换不到宁玉棠的同情。

    同情?宁玉棠要是同情这扇门无辜,就得同情古洛歌命途坎坷沦为娼妓,任人狎玩;若真要同情古洛歌,又得同情苏芳只身远赴大漠,慾求不满,未能享受夫妻间鱼水之欢。要真同情他们,那谁该同情宁霜!

    可怜他貌美如花的姐姐,当年多少公子哥儿踏破门槛来求婚,就因为苏芳一句「我娶」,近水楼台即得月!如今夫君竟在荒地金屋藏娇!要是对方是个妖气冲天的小姑娘,他自可理解。就当姐姐保守成X,又远在天边,苏芳有需要解决。但古洛歌足足b他一个头,健美优雅,带着男nV通杀的魔力,与宁霜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那该怎麽斗?是明明白白的变心!

    「可恶!」

    宁玉棠恨极咬了口面线,将它当成苏芳一样咀嚼得不再成型。望他吃饭也能吃出火气,阿柏抿抿唇,即为他倒杯红茶。

    难道苏芳想享齐人之福,在家有姐姐打理,在外有古洛歌泄慾?他想得美!说回来,苏芳与古洛歌谁在上谁在下?

    宁玉棠喝茶的手顿了顿,脑内出现苏芳在古洛歌身下张腿的画面,即摇摇头「不对!那魔物没本事攻克我芳哥哥!」於是脑内的苏芳旋即扣住古洛歌的纤腰,一个翻身把佳人压在身下,惹来动人咯笑。蜜sE的手抚上苏芳俊朗脸庞,引着他人俯身吻去……

    「你敢!!!」

    阿柏被宁玉棠的喝骂吓倒,眼冒泪光问:「宁…宁公子,阿柏没有,没有做什麽。」宁玉棠抿抿唇,心烦打发阿柏去打水给他洁身。继而一整晚也恨得牙痒难眠。

    一如苏芳所料,第一晚懑愤堵住了x怀,恐惧相较之下黯然失sE。宁玉棠辗转反侧愤愤然难眠,翌日抵着眼袋与困意,郁燥指点了府中上下各琐事,一想到苏芳可能抱拥美人睡得安稳,自觉坐如针毯,即策马回营。

    「小公子!」丘凌轩远远瞥见那抹红就喊人,如见再世父母一样扑前去「小公子,你回来就好!真的别生气了!丘某亦只是……」

    「军命难违。」宁玉棠代为答之,匆匆打量了眼四周「周叔叔呢?我回来练棍。」

    「周副将跟苏将军议事。」

    好一个苏芳,心系军国的大将军!

    宁玉棠哼了声,急步前行「欸!小公子,去哪里呀?」丘凌轩看他那模样着急追在背後问。

    「我回帐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