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面上做出僵硬的惊讶表象,但伪装也得做得基本到位吧。他的手依然握住折叠起的伞面,伪装成伞柄的□□则插在腰带中,那双看起来就让人不爽的眼睛里根本就只有警惕与深藏的锐利,以及想把他解剖出来看看的探究。

    明明最后那一下连肋骨都被他踹断了好几根,却还是摆出这样一幅无害的状态。

    又一个疯子。

    根据刚刚入职考核的战斗情况来判断,两个人的武力值单单从保镖的角度来说还算合格,不过再怎么说也绝对比不上他就是了。说起来,在刚刚入职考核的最后……虽然他的注意力确实被从南山泉身上转移开了,但无论怎么想,被踹断了几根肋骨的南山泉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接近他的背后。

    平常这么做都很困难,在重伤时候这么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拥有着和水无月眠一样的特殊能力吗?

    “我最后的那一下应该确实暂时废掉了他的行动能力。”他无视掉询问南山泉的这个选择,选择直接绕过他询问水无月眠,“他是怎么做到绕过我的感知,接近我的背后把枪抵住我的?难道说是他的特殊能力?”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你。”南山泉语气冷淡地代替水无月眠回答他,“也稍微给我有点身为可疑人物的自觉吧。”

    甚尔不客气地:“我不和男人说话。”

    南山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温润的笑容:“真是一只不乖巧的猫咪啊。”

    他故意在猫咪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甚尔:“……你找死吗?”

    南山泉微笑如故:“我可不是会虐待小动物的那种变态。”

    “呵。”甚尔尽情地嗤笑着他,“怕就怕你这家伙最后连只猫咪都打不过。”

    眼看面前两人似乎又想上演全武行,水无月眠迅速地挤进两人之间,一手推着一个的胸把两个人强行分开。

    她果断地转移话题:

    “能介绍一下那边的世界吗,甚尔?”

    “啊。”甚尔放弃了与南山泉继续针锋相对,一边拉扯着自己紧身衣的领口,无所顾忌地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一边用厌恶的语气开口,“那是一个糟透了的世界。”

    曾经一段时间里天天被一群壮汉挤在吉普车后座,甚至偶尔还得坐大腿靠胸肌在颠簸中翻山越岭,把他们扒个半光为受了重伤的他们包扎上药的水无月眠只是心如止水地听甚尔老师讲课。

    根据甚尔口中的描述,那边的世界是一个存在着「咒灵」与「咒术师」的危险世界,通俗易懂一点也可以理解为妖怪与阴阳师。咒灵起源于人类溢出的负面感情,咒术师则是负责解除诅咒驱除咒灵的职业。

    他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世界观以及两个阵营的特点,世界过去的历史以及现在过去需要注意的人,着重划出了一个名叫五条悟的六眼小鬼。

    甚尔大概是真的很讨厌那个世界,叙述的全程都带着很明显的厌恶之情。所以水无月眠只听了个七七八八就阻止了他继续讲下去。

    “已经足够了。”她在甚尔古怪的神情里,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谢谢你。”

    他古怪的神情慢慢变得和缓了起来,就像被顺毛顺得很舒服的大猫,懒洋洋地用脑袋蹭了蹭水无月眠的手,给她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