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听着，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舒畅，虽然他根本吃不了蜂蜜，但嘴上还要说：“这样夸我，我也不可能去下海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柳芊芊哼了一声，“而且你不下海比较好，白一点好看。”
她想了想问：“以前你拍写真的时候，还是古铜色的肌肤呢。”
“都是修的，”杜霄说，“灯光的魔法。”
“我现在也明白了，”柳芊芊笑着说，“不过还是白皙好看一点，我自己虽然没有追求美白就是了。”
她的肤色要比杜霄更健康一些。
杜霄说：“喜欢白皮肤？”
柳芊芊摇摇头：“我喜欢黄种人中比较白的那种。”
“就是喜欢我咯。”
柳芊芊差点把烤肉炉子踢翻：“嗯呃……”
要在这种氛围内告白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另一边，四位保镖们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实际上应该也是听不到，烤肉炉发出滋滋的声音，风吹过沙滩上的椰树的沙沙声，还有海滩上玩乐的游人的声音，以及从杜霄背后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传出来的空调的声音，这些声音混杂在了一起，加上杜霄和她说话都不是很大声。
柳芊芊轻咳了一声：“是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杜霄问：“我是什么类型的？”
“头发黑的，皮肤白的，长得好看的。”柳芊芊说，“蘑菇好了，晾晾吃了。”
杜霄老老实实地吃了蘑菇：“我也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柳芊芊给番茄翻了个面：“我是什么类型的？”
“看着老老实实，其实心里主意很多，”杜霄说，“有时候觉得你个性十足，很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又很随性，别人——主要是花总——说什么都行。”
柳芊芊笑：“这算什么类型？”
杜霄说：“算柳芊芊型，挺有意思的，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像你这样的人。”
柳芊芊说：“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不是巧了。”
柳芊芊说：“我大学的时候，每到寒暑假都会去实习，前两年在本国国内，后两年基本都在国外，我们专业的暑假稍微长一些，因为暑期一般都是各大酒店的旺季，厨师虽然要学理论，但更多还是需要经验，四个月的暑假我大概会去四家店实习。”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一点饮料：“不夸张地说，整个欧洲以饮食为特色的国家我都有实习过，大学毕业后到家里出事之前，我也一直辗转在各地，要说见过的人，在同年龄非同专业里，我觉得算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