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小说>网游竞技>偏执殿下的小内侍 > 暴露 这端本宫中有郑贵妃的奸细!正是怀恩!
    怀恩抬眼见殿下没有什么异样,松了口气。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当时打得血肉模糊能看出什么来,若是身份暴露,只怕现下早已身首异处了。

    怀恩想撑起身子来,却疼得龇牙咧嘴,被朱辞远按下,“别动。”

    怀恩将身了缩回被里,房里一上寂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谢?可太没诚意了。告罪?可她也想不出什么罪呀。问为何在这里,哎呀,也不好。

    怀恩正头疼着,倒是朱辞远开了口,“知道是谁下的令吗?”

    “是太后。”怀恩缩了编脑袋,有些蔫蔫的。

    “是,也不是。”朱辞远瞧着她眉眼暗淡的委屈模样,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

    “奴才知道,有吴公公的份嘛。”怀恩揉了揉眼睛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出来,这太丢脸了。

    “那吴祥为何一直要针对你?”朱辞远话语不急。

    提起这个,怀恩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像只小河豚,她怎么知道呀!无非是入宫时短了他的银子。事后送却又不收。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了。再想想只能是命里犯冲了!可这些她哪敢和朱辞远讲,只抬头看了看他,又偃旗息鼓下去。

    朱辞远看到她忍得发红的眼,像只小兔儿,心里蓦地一软,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

    “怀恩啊,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要一直一直救另一个人。你也要自己学会在这里生存下去。”朱辞远叹了口气,轻轻道。

    吴祥针对她的确有自己插手的缘放,可若她自个儿处置得宜,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朱辞远觉得这奴才虽然偶尔迷糊但还算是机灵,只是在人情世故上太不通达了些。故而提点一句,只是有些事情经究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

    至于为何对这奴才如此偏护,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是那夜她小心踩在雪上说他母亲该是很得柔的女子,或许是因为那日晨起,她烧糊说胡活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又或许是因为她误以为自己中毒时哭得那样真切而狼狈,又或许只是因为觉得愧疚,毕竟一切缘起在他。这样的事谁又说的准呢,只是想起今日场景,仍然觉得后怕。

    “嗯。”怀恩闷闷地道,把头埋了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朱辞远的话也左耳进右耳出了。殿下为什么那么护着吴祥呀!怀恩闷闷地想。她原本还盼望着他能处罚敲打一下吴祥呢。就真不是为了自己,吴祥越过他直接执行太后令这一点殿下为什么不生气呀,真是偏心。还有那吴祥真是可恨,她必然要除掉的。元禄和秋儿那边也不知能不能引得德全上钩帮她除掉吴祥这个祸患。怀恩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知道此局是要些运气的。只是眼下她负伤卧床,也只一个等字了!

    朱辞远看着闷声低头的怀恩,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若能想明白,也不枉吃的这番苦头了。”

    可是人呀,就是这样,从别人嘴里听了千百遍的道理听不进去。等自己摔了跟头,就知道疼了。

    “知道啦,殿下。”怀恩硬撑着,却只觉得浑身都疼,没有力气。她有时觉得殿下真的很偏宠她,毕竟那么多次救了自己。又每每纵容着她。可现下她这么难受,殿下为什么要一直替吴祥说话却敲打自己呢?

    有些凉的手揉上额头,“还有些烫,我一会儿让长宁再煎些退热的药。这几日你好好待在这养伤,我会留个小太监在此处照应你。毕竟是皇祖母下的令。我不好让外人知道,对外只说你挪去别处养伤了。”

    贴在额头的手掌收了回去,怀恩有些贪恋额头上残留的凉意。殿下人真的好温柔呀,自己不过就一个卑微的奴才,他都愿意揉自己额头,将来他的王妃一定很幸福吧,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有这样温柔的郎君,好像原本那些不满半点也不剩了。

    朱辞远突然想起他在徐府时的那个“小侄儿”,是徐府嫡长子徐怀正的小儿子旭哥儿。那个混小子很爱亲近他这个别人不大看得起的“叔叔”,只是每每来都要闯祸,有次还把母亲亲手缝制的香囊弄丢了。但好像对着这个孩子,自己就是生气不起来。朱辞远觉得,自己对怀恩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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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边怀恩念叨着,这边德全就打了喷嚏,心情很是不好。前些日子,他每每去赌坊,宝顺总爱黏着巴结他,总提那尚食局的王司膳如何美若天仙,什么只有公公才配得上。这样露骨的谄媚话,德全这些年在郑贵妃身边早听得多了,也不大上心。只不过他干爹之前敲打他后,他倒不敢对屋里那个小宫女顺儿玩什么厉害的花样了,他起初觉得顺儿在那些器具下颤抖恐惧到痉挛的模样真是让他畅快,只是日子久了,她呆若木鸡躺着的模样难免让他心生厌烦,便想起这号称美若天仙的王若婵来,多次借着给贵妃催膳的名头来探看。只是次次都见不到他便生疑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秋儿余光瞥到德全的身影,不动声色地转了目光。她原本还在犹疑,可就在前日,王若婵又暗暗弄死了个小宫女。听说,不过是因为她鼻子长得高挺而小巧被旁人赞了一声,便被王若婵怀恨在心。要知道王若婵虽然姿容美甚,却唯独那鼻子平平,微有些塌,她便命人将一锅烧沸了的水淋身,又不许人医治,果然那小宫女生生被折磨致死。

    “这道菜我也不敢做决定,王司膳一会儿便回来了,你且等等,一会儿拿去问问她。”恰巧一个宫女问她菜式,秋儿这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