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站在衡姜的身后,所以没有看到衡姜浮夸的演技,当人突然朝着自己倒过来的时候,她的心真的是慌了,她二话不说抱起衡姜就朝着茶楼附近的马车奔去,不少围观的人和寻人的家属都有看到。

    他们连连感叹王妃因为王爷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直到上了马车,秋山才小声的在夜鹰的耳边说了一句,等着马车缓缓行驶起来,衡姜也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夜鹰这才没有太过的惊吓。

    等着马车到了王府门前,衡姜再次倒在了夜鹰的身上,夜鹰比起刚才的慌乱,这会儿倒是淡定很多,抱着衡姜下了马车,府里等着的管事和丫鬟见此,都惊呼着围了上来,一早等着的医官也跟在夜鹰的身后。

    燕王妃因为伤心过度昏迷的事,不胫而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原先不少人不知道燕王的事情,但应为燕王妃的事,大家才探听到,燕王可能葬身火海之事,御书房里的庆安帝闻言大怒。

    先是派人去找季明轩,接着让人调查这件事的始末,最后派了两个太医去了燕王府,专门负责衡姜的诊治,长公主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感到了燕王府。

    “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从听到这个消息起,心里就满是疑惑,季明轩的武艺她是清楚的,别说只是一场火灾,就是他面对一百个武士季明轩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衡姜这会儿经医官的“诊治”已经醒了过来,见长公主一脸的疑问,她挥退了屋里的下人,“殿下放心,王爷应是是没有事的,我也没有昏迷,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公主听到季明轩没有事,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虽然自己清楚季明轩的实力,但心里还是担忧的,毕竟水火无情。

    衡姜把这几天季明轩调查到的事和长公主说了,隐去了自己见过南玄子的事,只说是季明轩发现了一下端倪,长公主闻言皱起了眉,有些事衡姜不知,但她从小长在宫廷,什么腌臜事没有见过,晋王心里大的什么算盘,她再清楚不过。

    长公主一直陪着衡姜,直到晚饭前后,接到了季明轩已经回到王府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没几个人知道,是秋山亲自过来说的,季明轩现在正在忙,可是他担心衡姜心里不安,于是命人过来悄悄的通传。

    知道季明轩没有大碍,长公主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府邸,只是再出门时,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变成了一脸的憔悴像,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季明轩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彼时,皇宫的里灯火通明,乾清殿的大门紧闭,所有的宫人都守在门外,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到礼部的刘大人待着一人进去,那人遮着脸看不清样貌,随后皇上就把人都念了出来。

    季明轩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就将自己脸上的面巾摘掉,抬头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庆安帝。

    “臣参见皇上。”

    庆安帝看着眼前好生生的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燕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深夜过来。”

    “回陛下,之前臣之妻无意中发现有个铺子行为异常,进店的客人很多,却不见客人出来,原本她只当一句闲话与臣说,臣感到十分有意思,于是就去查看,果然与王妃说的一般无二,这次暗中查访。”

    庆安帝静静的看着季明轩,他自己的幼弟,虽然驻守边陲多年不见,但这人从不会因为猜测,就过来说些什么。

    “经臣暗访之后,发现这个铺子底下有两条密道,一条通向晋王府,另一条……”季明轩看了一眼上座的庆安帝,“通向了陛下的静室。”

    庆安帝自小跟随太后供佛,于是也慢慢的开始信仰佛菩萨,在自己的寝殿一侧修建了一件静室,偶尔会进去打坐精心,但这两年战乱四起,朝中的事也多,他的年纪大了处理起来有些吃力,更没有多余的时间打坐,静室也就多半闲着。

    一个建府的王爷竟然修了暗道直通皇帝的寝殿,用来做什么再清楚不过,庆安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季明轩言之凿凿的话只会,还是气的红了眼。

    庆安帝豁然起身,朝着自己的静室走去,季明轩也跟在身后,只有刘大人留在了殿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静室里摆设十分的简单,除了一个榻,还有一个架子,是专门放置香炉的,剩下的就是墙上大大的一个“静”字。

    庆安帝走进去转了一圈,随后看向季明轩,用眼神在质问他,密道的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