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洛玲灵，段子怜不由地想到了洛芯妍，就情不自禁的握住拳头。
“……你是在替你姐姐道歉吗？”
洛玲灵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嗯，姐姐她害死了你爸，你现在一定很难过，甚至是恨我姐姐，就跟当初我恨你那样……”
“所以，如果你真的很难受，你可以骂我打我，我当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就可以怎么对我，只要你能好受一些……”
怔怔的看着洛玲灵，段子怜不由地松开拳头。
“……不用了，实话实说吧，我现在虽然确实是很恨芯妍，甚至是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她，为我爸报仇，但是你是你，她是她，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我不会将她的错误归咎到你的身上……”
“那……”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段子怜，洛玲灵试探性的问道：“姐姐她害死了你爸，你现在很恨姐姐，那你还会遵守我们的约定，把姐姐从黑暗里救出来吗？”
段子怜：“……”
面对洛玲灵的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在之前，他肯定会向洛玲灵保证，自己一定会把洛芯妍从黑暗里救出来，让洛芯妍摆脱黑暗的控制。
但现在，因为从根本上说，洛芯妍是害死段岩的罪魁祸首，所以他现在非常痛恨洛芯妍，甚至是恨不得将洛芯妍碎尸万段，为段岩报仇。
因此，他动摇了，想要把洛芯妍从黑暗里救出来的决心减弱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可要是去找洛芯妍复仇，让洛芯妍为段岩偿命的话，洛玲灵又会非常伤心的……
顺着洛玲灵的问题想了一下，段子怜陷入到艰难的抉择之中，一方面是想要为段岩复仇，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让洛玲灵又一次经历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天人交战，不知道该做出何种选择，就非常困恼。
“……我不知道。”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段子怜终究还是没能做出决定，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吗……”
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洛玲灵看到段子怜也是很苦恼的，没办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就不由地垂下眼眸，心情无比沉重，也很是困恼。
于是，气氛变得十分压抑，甚至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唉……”
看到段子怜和洛玲灵都心情沉重，许樱同样也很不是滋味，伸手抱住段子怜，忍不住无奈的长叹一声。
“怜，上天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