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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栩回头，正好撞进了陆墨擎黝黑的审视的目光里。
这双眼，冰冷，陌生，深邃，还带着一股强烈的防备，这让乔栩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墨擎？”
为什么墨擎看她的眼神这么陌生，没有一贯的温柔，没有久别重逢后的喜悦，竟然是这般让人齿寒的陌生。
陆墨擎盯着她许久，最后，犹豫着开口道：
“你是苏柔？”
乔栩原本还带着几分茫然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你说谁？”
陆墨擎看着乔栩，本想把自己这话强调一遍，可看着面前这双眼，他愣是不敢将“苏柔”这个名字再在这个女人面前重复一遍。
他只知道苏柔这个名字，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知道这个苏柔是谁，却有些模糊的记忆告诉他，苏柔这个人曾经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现在的记忆很模糊，很多片段在脑子里闪过，但每一个片段都不能清晰地记起。
他只是觉得，苏柔这个名字，肯定是对他很重要，所以才会即使他忘记了，也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乔栩没有急着去找医生，而是有些不安地看着陆墨擎这双依然陌生又防备的脸，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她觉得眼前的陆墨擎有些不对劲，不，非常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苏柔，为什么会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她？
乔栩站在他面前，目光冷锐地锁住陆墨擎的双眼，道：
“陆墨擎，我是谁？”
陆墨擎看着乔栩，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忐忑。
尤其是用“陆墨擎”三个字喊他的时候，他心中的忐忑更浓。
“我不记得了。”
他抿了抿唇，斟酌着用词，开口道。
见乔栩眯起眼，冷笑地看着他，道：“不记得了？记得苏柔不记得我？”
陆墨擎：“……”
他确确实实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可哪怕不记得，他总觉得自己怕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