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贺齐移开目光,瞪了宓银枝一眼。
“别瞎说!”
宓银枝哼笑,她可不是瞎说,那小将看哥舒贺齐的眼神分明不对。
申时二刻,文武百官都已到期,南蛮皇也来了,身边还坐着两个美妇。
“那是右昭仪和娴妃。”
“昭仪和妃平做?”宓银枝挑眉,笑的意味不明。
哥舒贺齐敲了下宓银枝的脑袋,叫她安分。
“父皇后宫空虚,只娴妃一个妃子。娴妃身子不好,右昭仪代掌凤印。”
宓银枝失笑,心道,又是一个纳兰月的节奏啊!
待南蛮皇坐下后,大手一挥,传旨太监的唱和声随之而起。
礼乐声此起彼伏。
宓银枝撑着额角,没听太监的叨叨声,只偷偷的观看着百官的小动作。
有哪个臣子带着姬妾来,在桌案下纠纠缠缠,又有哪些臣子间秋波暗送,眉来眼去。
一位暗红官袍的人坐在武官次位,眉目端正,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凌然之气,应当是那位平西将军白东起。
见她看来,白东起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宓银枝浅笑回之。
目光后移,落在那单薄的少年身上。
由始至终,最安分的便是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手放膝盖上,像是在认真听太监说话。
不想是刚入朝堂的拘谨,而是淡漠,对一切的淡漠。
亡命似有所感,头转了过来,恰好和宓银枝目光相接。
宓银枝愣了愣,本以为他会像白东起一样移开目光,却不想他一只盯着她,淡漠的目光变得火热。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看的或许不是她,而是……哥舒贺齐!
她和哥舒贺齐坐得近,他们又离得远,也不能确定他看的是谁。
宓银枝的腐女心瞬间就爆膨了,就这眼神,完是铁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