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只是淡淡的吩咐苏培盛:“你让冯太医查查这药有什么问题,另外,把正院所有的药材都给我搜出来!”

    说完,他便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扳指,看也不看若音一眼。

    这会子,若音算是明白了,四爷肯定知道药里有问题了。

    而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开始不知所措。

    她晓得,四爷这是生气了,都不爱搭理她了。

    她心里有些彷徨,整个人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

    无助地看着冯太医去检查地上的药,还有苏培盛带人搜着屋里。

    别看四爷宠她时一副温和的样子,但他脾气要是上来了,却是可怕至极!

    这个男人,宠她时,就是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让她如沐春风。

    发火时,就像是冷血的猛兽,冷得像个陌生人,把她当作空气。

    他要是说她还好,偏偏一副冷酷的样子,实在是让若音受到了一万点冷暴击伤害。

    事已至此,若音也只能干等着,她继续坐下,只是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自在,仿佛如坐针毡。

    期间,四爷再没看她一眼。

    而她,也没再多看四爷一眼。

    不一会儿,冯太医检查好了。

    苏培盛也搜到了一包包的药材,他将药放在四爷面前的桌上后,就退在一旁了。

    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做奴才能插手的。

    冯太医打开那些纸包着的药材瞧了瞧,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

    然后,他走到四爷跟前行礼:“四爷,老夫刚才瞧过了,那药包里的药材,通通是寒性的,跟福晋那碗药汁相符合,如果我没断错的话那是避子汤的药方。”

    此话一出,若音也不辩解,只是淡淡地看向四爷。

    四爷一听说是避子汤的药方,气得猛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盏都拍得蹦起来,直接掉在地上,摔个稀碎。

    苏培盛见了后,吓得冒起了冷汗,忙把屋里的奴才,还有冯太医支走了。

    主子们吵架,他们还是避一避。

    而他自己也站在门外,他实在是想不通,福晋为什么要喝避子汤,以前福晋挺想要孩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