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修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布短衫,一双布鞋,浑身肌肉,还随便扎着个马尾。
“……”
像个来送糕点的小厮。
应瑾听到开门的动静,耳朵一红,“嗖”的把手收了回来,扭头一看,就看见裴长修呆呆的立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纸包。
看上去傻傻的。
“把门关上。”应瑾脾气很不好的说。
裴长修连忙咳了一声,把门紧紧合上了。
“你把它拿下来。”应瑾把裴长修拉过来。
裴长修一脸莫名,把肚兜一扯就抓在了手里,“怎么了?”
“你怎么拿的这么顺手?”应瑾皱眉,突然对裴长修鄙视了一眼,“这可是女子的肚兜。”
裴长修无辜的眨眨眼,低头看了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我还成天抓男子亵裤呢。”
应瑾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两人不同的教养习惯,他从小被父母亲和老师兼带夫子三令五申男女有别,哪怕他身体不太一样,也不能有无所谓的想法,相反他需要注意的更多。
但裴长修十几年都是混大的,最后还落草为寇,对男女之别并不如应瑾敏感,很多时候,应瑾只是没有艰苦到那个份上。
应瑾把东西接过来,放进了柜子里,“没,你手里捧的什么?”
“哦我给你买的喜糕。”裴长修把东西放在桌上,“我听有经验的阿嬷说新娘子醒来要吃这个的,有寓意。”
“有什么寓意?”应瑾坐到贵妃榻上。
“没问。”裴长修又掏出一盒豆花,给应瑾打开,“你吃过这个吗?”
应瑾好奇地看了一眼,摇摇头。
“也很好吃。”裴长修把豆花推过去,说:“你多吃点软的对身体好。”
应瑾拿勺的动作一顿,因为硬的吃太多了是吗?
想完,应瑾又耳朵一红。
他跟着裴长修也学坏了,脑子里总是会闪过一些有的没的。
应瑾低头尝了一口,唔,好吃。
应瑾一手捏着糕点,一手吃着豆花,吃得唇润润的,等吃到一半他才抬头问:“你就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