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师姐呢？”
两个叼着烟的男人和一个呼扇着蒲扇的女人进了道观，兀自找凳子坐下。
“快把她叫出来还钱。”
正往后退的星辞听到他们的话，握紧鸡毛掸子，小小地朝前挪两步，鼓起勇气开口。
“刘婶婶说，她把道观里的东西卖了，留一点跑腿钱，其余的都给你们。帮丝姐还钱。”说完，他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对话，重重地点下头，“已经给了。”
星辞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络腮胡男人抠抠耳朵眼儿，吐出一口烟，身子前倾，问：“谁？”
“咳咳，刘婶婶。”星辞揉揉鼻子，两手在肚子前一划一圈，比划个体型。
摇扇子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嗤笑道：“你说刘小红？她缺德事儿干多了，上山逢下雨，摔死了。
那人嘴里没一句实话。还帮忙卖东西还债？肯定是看你不懂事儿，骗你的。我们可是一分钱都没见到。”
“就是。那娘儿们是个黑心肝儿的，自己婆婆给磋磨得死不瞑目。你个小娃娃找她？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星辞抿抿嘴唇，不大高兴，“她说前天还钱了，还让我多找点东西卖。”
“前天？”一直闷头闷脑吸烟的男人怪叫一声，夹着烟搓搓胳膊，“你个小家伙，别乱说话。她都死多少天了！”
另外两人也纷纷附和。
一个死人，还是一个特别缺德的死人，说找他们还钱了，这也太渗人了！
可看孩子黑白分明的双眼，纯真肯定的神情，又不像是说谎。再想想民间传闻，小孩子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三人连忙掐烟的掐烟，放扇子的放扇子，双手合十，对着神像念念有词地参拜。
“阿弥陀佛，啊不不，对不起。无量天尊。老天爷保佑，把那缺德玩意儿早点收到十八层地狱去吧！”
王漫歌收回神识，跨入前厅。
“丝姐！”小骷髅如归巢的小鸟跑回她身边。
“嗯。”王漫歌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瞧向要债三骷髅。
三骷髅一见到她，就像饿狼见到了肉，飞快冲上前来。女骷髅紧紧拉住她的手臂。
“王道长，你终于舍得露面了！可让我们好等啊！”
“王道长，你不是说你修炼有成就能挣大钱吗？怎么样，挣到了吗？我们可正是求爷爷告奶奶，要用钱的时候啊！”
“就是啊，我们厂的货滞销了，现在都压在仓库里。资金周转不过来，工人又要发工资，您看看，我这愁得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