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还贴心的将房间门也关上,只留了一条缝,让光能透进来,不至于像个瞎子一样胡乱的寻找。
在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借着外面的月色和过道的路灯,他也能看清屋子里的环境,他看到易述就曲膝坐在靠床的地毯上,打着赤脚,穿着宽松的衬衣,一身的狼狈。
像只流浪的小狗。
想要问的问题有很多,如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蹲在他面前,安慰道:“没关系的易述,还有救。你现在就发微博说你被盗号,或者说被人胁迫了,怎么样都行。”
易述连头也没有抬,“你以为我在乎的是我的演绎生涯吗?”
没有等温故回答,易述双手抱着后脑勺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相反的我恨毒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还自作主张的毁了你的事业。因为只有这样,你不会为了让别人满意而靠近我。我要你自己愿意,我希望你不要将自己困死在别人的议论中。”
“原来是这样。”温故一开始不明白,如今想通了。
不仅是想通易述做这件事的理由,也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名声毁尽之后对易述的恨一日日减少。
他本来就是易述口中的那种人,被困缚,又不甘于此。
但他还有一点没懂,温故也跟着躺在易述旁边的位置,侧着头看易述的脸,“那又为什么毁了自己。”
“看你不高兴,为你陪葬。”
两人平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互相看着对方,似乎全世界只有眼前的人。
他又想起系统的话,问:“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生不由己的人生。”
“大概知道。我在求救,世人在鼓掌。”
易述语气轻松的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这个规则真是让我烦透了,我似乎经历过无数个相同的人生,只需要一眼就能猜出别人一步会做什么。我甚至能将自己的人生一眼望到底。避不开,逃不了,拦不住,只能看着一切来临。”
本来在讲述一个悲痛的故事,易述的声音却突然愉悦了起来,他想起见温故的那一刻,
他以为温故会和他脑海里那个温故一样。
从出场到退场,以他为命,爱他至死。
结果他说着表白的话,却又演的很烂,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表白者的敷衍。
易述宠溺的一笑,“你不一样,你是唯一活在我想法外的人。”
温故看着故作轻松的人,心里涌起细细密密的心疼,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着转,就连看易述也是模模糊糊的。